往事对我来说是一些抹之不去的回忆,童年最大的回忆莫过于我的祖母,不知不觉她已经过世两年多了,可那段时光却总会侵入脑海。
幼时跟着奶奶生活了很久,也不清楚有多久,三年?五年?因为长久所以记不清。
那时我最疑惑天上那颗火红的“圆盘”为什么一直悬在空中,是什么绳子把它系在天上了呢?我为了搞懂,天天缠着奶奶给我讲关于太阳的故事。
“奶奶,太阳是住在哪里呢?”“太阳是准时起床的吗?”现在想来这些幼稚的问题也会忍俊不禁。那时奶奶总会慈爱地望着我,拍拍我的手,笑而不答,给我留下了极大的想象空间,我也总是胡乱捏造许多可笑的答案。
时光飞逝,我长大了一些。夏季毒辣的烈阳炙烤着大地。奶奶年近六旬却仍肩负着挑水种菜的职责。阳光射了下来,射在了她的背上,晒弯了了她的腰,那夹杂着些银丝的头发在微风中飘了起来,飘在我的心中,突然感觉笔头一酸。我冲上前,大胆地提出我要挑水。她似乎很吃惊,随后苍老的面容静静地望着我,轻轻地说:“你来试试吧。”
阳光照耀之处,万物生辉。我咽了咽口水,选择挑半桶。我灌了两桶半的水,小心翼翼地用挂钩穿入缝隙,负在肩上,使力站起,似乎不怎么难,刚走了几步,困难就来了。两桶水不听使唤,左右摇晃,全身便进行左右调整,脚也左右打颤,最终只能说是咬牙坚持。奶奶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她只是安详地站在一旁,手却紧紧地握着,汗水从额间流下,注视着那饱经沧桑的脸,泪水已欲涌出,我强忍着,一步一踉跄地将两桶水挑到了菜田中。灼热的炙烤下我的衬衣湿漉漉的,难以忍受的虚脱,肩膀如灌了铅般,只想趴在地上休息会儿。头顶烈日,一阵清爽的风迎面拂过,疲乏顿时减轻了很多。
听到身旁一阵脚步声,是奶奶过来了。她用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我,粗糙的,温暖的,从来没有任何一次抚摸能与此次相媲美。回头望了一眼,奶奶慈祥的眼神中是自豪与骄傲。我笑了,她也笑了。
与奶奶相伴的日子会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往事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