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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纪晓岚

2022-04-24视野

历史上的纪晓岚远没有电视剧上演的那般洒脱自如,当时他不但得了个“娼优大学士”的外号,其本人的很多事迹也经常被人引为笑谈。

乾隆时期,北京达官贵人们都嗜好淡巴菰(烟草),乾隆尤其如此,而且烟瘾很大,一天都离不开。后来乾隆突然无故咳嗽,太医诊治后说:“病源在肺,恐怕是吸食淡巴菰所致。”乾隆听后便命太监以后不准再拿这个东西进来,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的咳嗽病就好了。乾隆于是对淡巴菰极为厌恶,并劝告其臣僚也不要嗜好此物。

烟草其实是轻微的毒品,一旦吸食就很难戒除。纪晓岚当时为翰林大学士,烟瘾最大,人称“纪大烟袋”。他并不理会乾隆的劝告,每日仍旧拿个特大烟袋,里面贮满烟丝,张口就吸,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有一天,轮到纪大烟袋在馆中当值,他工作忙完,便把烟点上,刚美美地吸上两口,突然间太监宣他觐见皇上,纪大烟袋一着急,便把烟袋插入靴筒,随后入朝觐见。不巧这次乾隆问的事情多,没多久,纪大烟袋便觉得脚上发热发烫,但正被皇上问话,所以不敢乱动。不料,他的靴子突然冒烟,原来烟袋的火没有熄灭,结果把袜子给烧着了。纪大烟袋痛得要命,眼泪鼻涕直流。乾隆大惊,问他怎么回事,纪大烟袋说:“臣靴筒里走水。”(当时北方人把失火叫走水。)

乾隆大笑,让他立刻出去解决。纪晓岚忍着痛,疾步跑到门外,把靴子一脱,里面早已是皮焦肉烂,好不凄惨!让人发笑的是,纪晓岚平时走路特快,同僚们戏称他为“神行太保”,这次被烧了以后,纪晓岚一个多月里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人又送绰号“李铁拐”。

据说,后来乾隆过问此事,让他为这事写检讨。纪晓岚文才好,援笔立就,里面有这么几句:“裤焚,帝退朝曰:‘伤胫乎?不问斗。’”这个马屁拍得很到位,乾隆心头一喜,便赐给他烟斗一枚,准其在馆吸食,纪晓岚也得意地说自己是“钦赐翰林院吃烟”云云。

不过,乾隆也没少戏弄纪晓岚。乾隆有一次南巡来到金山寺,纪晓岚也随同在侧。乾隆一时兴起,想给金山寺题一个匾,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名字,于是就取笔在纸上假装写了几个字,递给纪晓岚问:“你看这几个字如何?”纪晓岚拿过来一看,是无字天书,幸好他随机应变得快,便说:“好一个‘江天一览’!”乾隆大悦,便重新拿起笔题了这四个字。(此是“江天一览”故事的另一版本)

还有一次,纪晓岚奉命在翰林院编纂《四库全书》,因为工程浩大,纪晓岚和同事们便日夜赶工,时值盛夏,天气酷热,纪晓岚身体肥胖又怕热,往往汗流浃背,衣服尽湿。后来纪晓岚干脆把衣服除去纳凉,同事的阁臣们也学他的样子,脱了衣服在里面工作。

乾隆知道此事后,便想去捉弄他一下。某天,乾隆有意走到翰林院,正好纪晓岚和同事阁臣数人光着膀子在那里谈笑风生,大家见乾隆走了过来,慌忙穿衣不迭,纪晓岚因为眼睛近视,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穿衣不及,慌忙中钻到了椅子下面。

乾隆见了大乐,便一屁股坐在上面,纪晓岚躲在下面喘息而又不敢动。乾隆在椅子上面坐了两个时辰不说话,也不走。因为天气酷热,纪晓岚忍耐不住,见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便伸头问同事们:“老头子走了没有啊?”

乾隆大笑,诸人也笑,乾隆让纪晓岚出来,故作不悦地说:“纪昀无礼,何得出此轻薄之语?你要解释得过去就放过你,要说不过去就杀你的头。”纪晓岚大为尴尬,说:“臣尚未穿衣。”乾隆便命内监代他穿上,又训斥道:“你胆子不小,你为什么称朕为老头子啊?”纪晓岚眼睛一转,说:“京城中人都是这么称呼皇上的啊,皇上叫‘万岁’,岂非‘老’乎?君是‘元首’,得非‘头’乎?皇上为天之子而子万民,所以叫‘子’啊。”乾隆见难他不住,便呵呵一笑走了。

纪晓岚被乾隆捉弄,找到机会他也要捉弄捉弄和珅。有一次,和珅家修花园,建了个亭子,请纪晓岚帮他写个亭额,纪晓岚挥笔而就,写下“竹苞”两个大字,和坤见两字写得龙飞凤舞,十分开心地把它给挂了起来。没多久,乾隆临幸和府参观新花园,抬头看见亭上的匾额,便问是谁写的,和珅得意地说是请纪晓岚写的,乾隆大笑,说:“你上了他的当了!纪晓岚这是在骂你家‘个个草包’啊!”和珅气得半死,又无可奈何。

纪晓岚读书多又天性诙谐,平时也爱讲笑话故事,每次入宫当值没事的时候,太监就喜欢缠着他讲故事,纪晓岚不胜其烦。有一次,纪晓岚又被某太监缠上,让他讲个故事,纪晓岚说最近没故事,那太监非得让他说一个,现在编也行。

纪晓岚便做思索状,说:“有了。说有一个人。”说完,便闭嘴盯着太监看。太监见他不说了,便催促道:“这个人下边还有何事?”纪晓岚说:“下边没有了。”太监知道被其揶揄,大笑而去。

纪晓岚有一次为某词林朋友的太夫人祝寿,朋友请他作首诗,纪晓岚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众人都做洗耳恭听状,纪晓岚便道:“这个婆娘不是人。”众人大惊,以为大不敬。纪晓岚见效果达到,便从容续道:“九天神女下凡尘。”众人一听,赞这句说得好。纪晓岚话锋一转,又道:“生下儿子去做贼。”众人愕然,朋友也很是难堪。不料纪晓岚笑道:“此子却好,偷得蟠桃寿母亲。”众人听后大乐,一时传为佳话。

纪晓岚是个聪明人,但他的聪明在当时往往被人视为可笑,这大概就是乾隆视纪晓岚为“娼优”的缘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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