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尽管是个新词,但是,作为一种概念,则古已有之,在不同时间、不同领域往往还有不同的称呼,如在明清官场被称为“官场陋规”,在现在一些行业被称为“行规”、“规矩”,在某些场合又被称为“不成文规定”等等。历史是一部脍炙人口的寓言,这里隐藏着丰富的智慧,值得我们咀嚼回味,本文将从古代文艺圈曾经发生的类似于现代“潜规则”的实例,来说说这种没有明文规定,却能得到普遍遵守的人生游戏。
潜规则一:选美的背后,多半隐藏着交易
汉元帝时期,后宫嫔妃众多,把皇帝老儿忙得不亦乐乎。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汉元帝想了个办法,找宫廷画师毛延寿为宫女们画像,以画像的美丑决定临幸对象,于是,潜规则乃生。《西京杂记》记载:“诸宫人皆赂画工,多者十万,少者亦不减五万。昭君自恃容貌,独不肯,遂不得见。”王昭君藐视了潜规则,自然得不到汉元帝的临幸,最后含恨远嫁匈奴单于,香魂长伴大青山。
古人的选美花样百出。《资治通鉴》记载这样一个故事:晋武帝司马炎选妃的故事,羊竟然成了选美比赛的主裁判。由于羊喜欢闻咸的味道和吃新鲜的竹叶,宫女为求其眷顾,便在住处撒扑精盐,遍插竹枝以诱羊前往。这样的潜规则可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潜规则二:为求新曲,歌姬免费侍寝,
甚至倒贴银子
唐朝大诗人刘禹锡,家中有位非常漂亮的小老婆,被某丞相大人看中设计夺走,为此心中很是郁闷,仿照《四愁诗》“愤懑而作四章”。但他才华横溢,诗写得十分出彩,深受乐妓们的欢迎,经常交桃花运。在赴任姑苏途中,当地两名乐妓请他作诗,甘愿无偿奉献身体,弄得他乐不可支,神魂颠倒,有道是“司空见惯寻常事,断尽苏州刺史肠”。北宋著名文学家柳永,他的作品流传极广,“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教坊乐工和歌姬每得新腔新调,都纷纷请求柳永为之填词,以求传世,抬高身价。时间久了,这种状况就成了“潜规则”,有的歌姬,为求他赐一词,不惜免费陪柳永上床。京都名妓李师师、谢玉英等人都曾被柳永“潜规则”。
潜规则三:女文青、女歌手热衷于“傍大款”
古代有名气的名伶如同现代的文娱明星。元顺帝至正年间的文人夏庭芝撰写的《青楼集》,记述的就是当时女文青和女歌手们的生活花絮,很有些花边新闻的味道。据《青楼集》记载,有一个名叫张怡云的女明星,“能诗词,善谈笑,艺绝流辈,名重京师”,当时的著名文坛大家赵孟頫、姚燧等多与她交往,常到她的住处饮酒作乐。文娱明星之所以出名,是与达官贵人和风流名士的捧场分不开的。“傍大款”的之外,也有享受浪漫氛围的声色之娱。
潜规则四:包明星当“二奶”成家常便饭
虽然历朝历代都有相关刑律,严禁“娶乐人为妻”,但是,权贵政要们依然强娶女艺人做“二奶”或“多奶”。元朝女艺人翠河秀被石万户置之别馆,诸暨州同知达天山娶女艺人李真童为妾,刘惜婆被赣州监军全普庵拨里包为二奶等等。有的女艺人还同时兼职多个“二奶”身份,比如,元朝文娱大腕珠帘秀,与著名的剧作家兼导演关汉卿过从甚密,同时往来的还有翰林学士卢挚。后人有把珠帘秀描写成和关汉卿志同道合、并肩战斗的红颜知己,也算是“潜规则”让珠帘秀流芳百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