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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声,对不起

2022-04-17散文诗

她终于考上市区里最好的高中了。在开学第一天她就被班主任记下迟到一分钟,班主任说他们和上一届比差得远了,校门口横幅上考上北大的就是他的学生,诸如此类的话在中学她早已听惯了……

在好班总是什么都优先,作业每晚都有,晚自习时间不够用,只好用睡眠时间补充。物理、数学听得她晕乎乎的,老师都点到为止,因为好班都是学霸,而且暑假又有上补习班,她什么都没上过暑假在家帮忙干活,压力总是很大很大……

终于快到月考了,她已经快被逼疯了,终于鼓起勇气对父亲说:“我想去创业。”她不敢看父亲的眼睛,生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父亲没有责备,而是轻声说:“你拿什么创业?”她懵了,傻笑着。其实在这之前她想了很久,很多。她是老家唯一一个考上这么好的高中的学生,父母背井离乡,她好不容易上了这所学校,现在居然说不上了。奶奶会怎么想?她肯定不想她的孙女像她一样一字不识,二叔会不会嘲笑她?中考450的总分,她考397.5,二叔也说差,村里的人会怎么想?更重要的是:她怎么对得起得眼睛都突出的父亲?但是她还是决定要辍学。

现在经过父亲的劝导,她又回归到自己。但是月考来临了,她考了班级到10之一。班主任骂她真的很差,拖班级后腿。她一滴泪都没掉。直到她亲手抄一份成绩给父亲签名后,她傻笑着看意见,“排名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学到知识,加油吧,相信你一定会赶超的。|”没有责备、批评,而是鼓励。她忍了很久的泪终于滴了下来,她的心里真的很苦,中学的她一直名列前茅,那时她总是悠哉的听班主任训斥那些差生,但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想对父亲说,但又想到父亲压力大。她拿了单子就跑……

现在已经是第二个月了,一天回家路上看到初中同学一闪而过,到家后,她就去找她,他们聊了很多,成绩偏差很大,她把她憋了很久的话向对方诉说,包括差点与舍友打架的事,她不敢告诉父亲,怕他担忧……一直到天黑了才离去。回到家中父亲脸色不好,她太晚回家了。她试着和父亲搭话,她支支吾吾说:“爸,我太晚回家了……”对不起三个字被眼中的泪花挡住了,“什么?”她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父亲也平静的上楼,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她走进父亲的卧室,拿起床头的笔记本,最后一篇是:今天有一则短信,叫我去拿女儿的毕业证。回来的路上,有喜有忧,中学就这样吧。高中?大学?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希望女儿不要辜负“牛”的辛苦。“啪”一滴泪滴在笔记本上,她迅速写下:爸,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取出作业继续做,那黑色双肩包中还有一张她亲手写的成绩单:排名年段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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