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在小说的主人公李云龙的口中,反复出现多次的话语就是:“两个剑客狭路相逢,其中一个剑客明显比另一个弱,但这个剑客不能退缩,明知决斗过后是死,也要亮出宝剑。”这就是小说的主旨——亮剑精神!
也许有人会说,这不是明显有问题吗,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像这剑客这种行为,也太不识时务。的确,这种说法有它的合理性,我们从小就说到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完”、“明哲保身”的教育。这种商文化的思想确实适合于现实中的经营行为,也许社会的进步从表面上看更多是这种现实主义作用的结果,也许更多的人认为像李云龙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根本就会被社会所抛弃。
其实,对上述的观点我还是部分同意的,因为如果没有现实主义,恐怕我们的物质生活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水平,最起码我也无法通过父母们的恩赐在北京买上一套比较像样的房子。就我本人来讲,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我曾羡慕那些为了追求真理而贫苦一生的前辈和老生们,我也曾经在学生时代向往并尝试那种“充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生活,但我承认那只是我的理想,甚至是不符实际的“幻想”罢了,最起码我要养家糊口,我要让我的家人过来幸福体面的生活,我要让给我的孩子们不论是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留下一笔宝贵的遗产。
然而,我又常常被这种英雄主义所感动,这或许是信仰的力量。我始终认为,其实每个人都是有信仰的,不论是共产主义,使宗教或者什么其它原始图腾之类的,甚至“拜金主义”本身也是一种信仰;一个人可能同时有多种信仰,在电影《拯救大兵雷恩》中那个狙击手,在他每次射死一个德军军官后,总是亲吻自己的十字架,并笑声颂道:“You are my shield”(圣经语句),但当他牺牲前那一刹那,他却大声骂到:“Bull Shit!”,李云龙不但有这种亮剑精神作为信仰,他同时也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至少比赵刚现实),他打仗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不同环境下,人会表现出不同的信仰,李云龙在部署战术时,会斤斤计较自己的得失,即便在野狼峪阻击关东军那场白刃战,但当他身处淮海战役的战场,对楚云飞做出进行最后一击的那一刹那,亮剑精神占据了他的全部灵魂。
正如对个人而言,这样的信仰结构对社会也是如此。一个社会需要信仰,当然一个社会确实优于信仰的存在而延续;一个社会可以有很多信仰,这就涉及到在信仰方面的社会分工,有些人就要更多的信仰现实主义,有的人就要更多的信仰理想主义,就好比我最近看的一部网络小说《藏地密码》中的人物一样,一个养藏獒纯为了获得亿万利润的商人卓姆强巴,居然是一位为了研究臧獒而清贫一生的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方新最为得意的学生,两个人竟然也能够为了各自的目的走到一起去神秘的喜马拉雅山探险,这也许就是社会在矛盾中和谐进步的具体体现;一个社会必须在特定的环境下有一种合适的信仰作为主导,歌舞升平必然滋养小资情调,民族危难之际,我们必然“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纵使个人牺牲,也要在精神上鼓舞其他人,这也许就是亮剑精神的高级境界吧,舍生取义,这个“义”是对他人的感染和激励。
因此,我们的社会既需要物质的现实主义信仰,同样需要亮剑精神的理想主义信仰,两种信仰同样重要!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来保持这种理想,需要这种时代英雄,我认为只有他们才能使英雄主义实现由个人向整体的升华。李云龙就是拥有两种信仰的社会的具体实现,其人物是信仰的最理想升华!
【第2篇】
今天又看了一遍都梁的长篇小说《亮剑》,其中三个情节不由得使人沉思。
其一
该书第24章,丁伟少将参加军事学院的毕业论文答辩,十分精准的预见到了我国未来冲突的对象将会是印度和苏联。
这引起了我的思考,站在2009年这个建国六十周年的历史关头,我国下一场冲突的对手将会是谁?俄国乎?美国耶?朝鲜乎?日本吗?印度?台湾乎?南海诸国乎?中亚乎?蒙古乎?规模会有多大?战争持续时间会有多长?我国胜还是负?以及战后政治格局将会是什么样子?
其二
该书第20章,赵刚初次与冯楠见面时,冯楠问赵刚:“一个青年学生投身革命二十年,出生入死,百战沙场。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个渊博的学者,多了一个杀戮无数的将军,请问,你在追求什么?为了什么?”赵刚回答说:“我追求一种完善的、合理的、充满人性的社会制度,为了自由和尊严”。冯楠:“说得真好,尤其是提到人的自由与尊严,看来,你首先是赵刚,然后才是共产党员。那么请你再告诉我,如果有一天,自由和尊严受到伤害,受到挑战,而你又无力改变现状,那时你会面临着一种选择,你将选择什么呢?反抗或死亡,有时,死亡也是一种反抗。赵刚说:“冯楠,你要说什么?我想任何一种理论的正确与否,都需要社会实验去证明,如果这种理论出现偏差,而社会实验已经展开,你考虑过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老实说,想过,但没有结论,因为任何社会变革和社会实验都要付出代价,不能因为有代价就什么都不做,我们共产党愿意和各民主党派一起去创建一种新的社会制度,不但要完善这个社会制度,也要完善我们自身和理论,尽量少付出代价,我现在做的,就是为这些。”
看完这段小说,我心中不禁涌出一种想痛哭一场的感觉。
其三
该书第25章,田雨的父亲与赵刚在北京见面,席间,二人相见恨晚。赵刚端起酒杯道:“田先生,恕晚辈不敬,使先生不愉快了,来,请干了这杯……”他一饮而尽,脸色开始泛红,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赵刚说:“田先生,我明白,您是有些担心,伯执政党的政策和法律流于形式。您有两点疑问,第一是我们的法律是否公正。第二是法律对权力的限制问题。您是担心我们党能否做到这两条?”田墨轩说:“不是担心,而是已见兆头,任何一个政党,哪怕他的理论再先进,也难免有缺点,要连这点起码的道理都不懂,也就无所谓先进的政党了。我要说的是权力的限制问题,其实,贵党的国家体制也是按照三权分立的原则建立起来的,至少是参考了三权分立的原则,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相比,我们的人大常委会相当于国会,行使立法权。我们的国家主席相当于总统,行使行政权。我们的法院也同样是行使司法权。这种模式虽然建立起来了,但……恕我直言,这只是一种表象,事实上无法做到互相制约,还是贵党一家说了算,缺乏最基本的监督,民众缺乏干预能力,这样就出现一个问题,如果贵党的国策出现偏差和失误,而民众又无监督与干预能力,那么只好等贵党自身去改正和调整,这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许很漫长,整个民族会付不起这种代价的。此外,贵党的阶级斗争理论作为国策也值得商讨。我认为,政府的职责是管理国家,调和各阶级、各阶层由于政治、经济地位的不平衡所产生的矛盾,尽量去减小这种差别,使矛盾趋于缓和。而不该激化这种矛盾,使某一阶级或阶层成为贵族,而某一阶级或阶层沦为奴隶。管理国家需要法治,颠覆国家的行为应该受到法律的公正审判,而不是个人意志的随心所欲……”赵刚激动地打断他的话:“难道我们的人民代表大会、政治协商会议、各民主党派的监督,还有司法机关、监察机关都是流于形式?我们就真的解决不了?这样说是否也有失公正?”田墨轩缓和了口气:“赵刚啊,远的不谈,胡风一案总是刚刚过去吧?我们的司法程序恐怕还抵不上一个御批。在我眼里,这位胡先生本是个大左派,怎么一下就成了反革命分子?似乎很难解释得通。”
田默轩不愧是大知识分子啊,远见卓识、真知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