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毕业骊歌
记得两年前看《小时代2·虚铜时代》时林萧、顾里、南湘、唐宛如她们几个对着镜头大声高喊:“我们毕业了!”那时我在喝水,看到她们明亮而又清澈的笑容,觉得一击即中。才小学四年级的我,想象小学毕业时,在银杏树那高大树枝投下的阴影有我们的欢笑……
那曾陪伴我六年的同学,我同以往的夏天一样,等待在深秋开学时再见到你们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但开学时,你们的身影却消失在我的眼线里。只记得毕业典礼时我们端正地坐在操场上,和拍毕业照时,我们那天真、桀骜的面孔;最后的见面,在一种无形的哀情进行着,也许只是想给对方最后印象留下坚强;强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滚儿,大大咧咧的一句:“再见。”转身,默默哭泣,心中不知有多少离别不舍与愁绪。
而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也许,笑骂你们,也只是不想让你们把我忘记;就像我离开时,站在校门口,看着这我生活六年的校园。回忆,整个校园仿佛都有你们的影子,我们打架的地方,从楼上扔垃圾的地方,嬉戏的地方……依稀记得我们曾在校门口买五角钱的小包辣条吃的津津有味,将整瓶咖啡倒向楼下而被老师罚写1500字反思,你们去放校长自行车的气被逮到那狼狈不堪的模样。
依稀记得那严厉的班主任,我们发生的事情数不胜数。你没收我的第一个PSP,你没收我的五百元,我为期末考得太差痛哭时你第一次安慰我,六年级时我第一次在教师节送给你鲜花;和曾经我家庭作业不完成时你一次次的请家长,你一次次把我的作文当范文在全班念,一次我们的吵架,一份寄托着你浓浓的爱的信……一切一切,都是我们师生之间最珍贵的回忆,遗失在20xx年那个暑假的回忆。
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我们各奔东西,也许再也不会有相遇的一天。唯有那张毕业照见证了我们年少轻狂的模样与我们共同走过的青春年华——相遇、学习、生活、军训、最后离别。记得期末考试的成绩,记得填摇号学校时的惶恐,记得考砸了时的难过,记得速溶咖啡的味道,记得午夜星辰寂寞的清辉,记得自己曾在相框中的纸片上写的:“Even now there is still hope left。”
记得希望与绝望,彼此厮杀。
(下)恍惚岁月
柳树垂荫下静默的笙,赤红跑道上追梦的魂。毕业了,大家一天到晚都在玩,而我,却在有一天登上了离别的班机,心中默默念道:“过了这个七月,请让我离开。”
眼前的毕业样子和我想象的大不一样。我们以为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热情,想死里逃生一样欣喜若狂,我本以为大家会在毕业典礼结束以后欢呼雀跃开party,热闹非凡,我本以为离别时会彼此拥抱,依依不舍。可是大家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颓然地坐在操场上,看着最后几个小时的时间燃烧成灰色的尘埃。
北京的风在夏天的夜雨中更显忧愁,静默悲泣。只能用手机在QQ上默默地关注着大家最近的动态消息,看看你们生活怎样;自己独自住在酒店里,过去的很多事情想在我我脑海里放电影。想起《同桌的你》那些弥漫着热情和浮躁的青春日子,一段一段时光的碎片剪影,那些迷惘寂寞孤单易怒的少年看起来和我们年少轻狂的自己一模一样。还没有成熟的面孔,还没有暗淡的眼睛,还没有落寂的笑容,浅浅的伤痕。漫长的雨季里,那群少年孤单的看着飞机起落的影子,夏雨淋湿了他们的世界,也浸湿了我们的世界。
暑假大家都在一起玩,可是我没有,独自一个人远在他方。一个人穿故宫、登长城、拍照片。虽然大家一直说聚会,但却没有真正行动起来,似乎怕刚聚完会,大家就各奔异校,再无相聚的理由。每天穿过高大的香樟下,有时会想:“也许当我再回去时,大家也都散了。”
——然后一种挡不住的感伤就从然而上
当我回来时,如我料想一样,所有同学都散了,以前我们每个星期五的晚上都会在老双中的操场上踢足球,而今,旷无一人,只能在脑海里念着你们的名字:“李浩宇、魏诗扬、胡瞬禹、张婧珂、鞠蕴哲、冯佳琪……
现在,运动会时,同样面对赤红色的跑道,却没有了当初的鼓励,没有了当初那一张张天真而又邪气的脸。
我们的十二岁,相聚的最后一个暑假。我们打球比赛的日子,我们在网吧里度过的青春,我们被太阳烤热的血液;球场空旷一片的下午。体育课后,在小学操场靠幼儿园的栏杆买的冰冻芬达瓶子上,有着如琉璃泪水般的水珠。
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永远!
六年级:杨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