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定是一个孤独的旅客,我从来没有全心全意地属于一块土地或一个国家,属于我的朋友甚至我的家庭。在所有的这些关系面前,我总是感觉到一种莫可名状的距离并且需要回到自己的内心——这种感受正与年俱增。有时候,这种孤独是很痛苦的……”这是爱因斯坦50岁时写在《我的世界观》中的一段文字,我们可以从中感觉到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内心中强烈的人生孤寂。
在客观世界中,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个体。然而,我们又因种种的原因和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这种联系是我们无法轻易摆脱的,有时一旦摆脱我们便无法生存——人的本质在于他的社会性。然而,虽然我们之间存在着各种各样不可摆脱的关系,但生命与生命之间却又存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距离,并会因这种距离而产生痛苦的心理感受,这便是寂寞和孤独。——这种情感是我们作为独立的生命个体所无法逃避的。
当然,我们也无须逃避。实际上,当你心中产生寂寞孤独的感情时,往往也正是你摘下往日红尘中的无奈的面具,用心去感受真实的自我,用心去感受真正的人生的开始。
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文化中,有多少文人墨客不正是在这样的情感体验中参透了人生?鲁迅曾高度评价司马迁的《史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而这部伟大的着作不正是司马迁忍受着宫刑的巨大屈辱和不被世人理解的人生寂寞,在人生最孤独的境况中写出来的吗?
李白在被唐玄宗“赐金放还”后曾高呼“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话固然说的豪气十足,但无奈的孤独感更是显而易见的。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从豪门子弟沦落为靠朋友接济以卖画为生的穷酸书生,曹雪芹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有人说是《红楼梦》成就了曹雪芹,而我认为是曹雪芹成就了《红楼梦》。——若不是曹雪芹耐得住这十年的寂寞,耐得住这人生的悲苦,又哪有今天的红楼深情?
坦然地面对孤独,用心去品味孤独。孤独就像一杯苦咖啡,当我们喝下时感到的是苦涩,可放下杯子,细细地回味,你会从这苦涩中品出另一种美妙的滋味……
表面上看来,牛顿的发现立足点最高因为它的万有引力定律完整地阐述了整个宇宙天体间的运动规律,而其他科学家都不过是发现了其中的一部分。但我们是否就可以因此下定论:天体运动规律的发现,只是牛顿一人的功劳呢?
显然不是这样,回顾牛顿的探索过程,我们就会发现,哥白尼繁荣“日心说”开启了现代科学的大门也提出了天体运动方式这一论题。随后布鲁诺等人进一步丰富了这一学说。牛顿受“日心说”的影响,开始研究天体理论,他改进了伽俐略的天文望远镜,认真研究了前人的天文观测数据,所以说,牛顿的发现是融会了前人的探索成就,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之所以看得比别人远些,是因为我站在举人的肩膀上。”
如果没有前面那些科学巨人十年如一日的观测计算,也就不会有牛顿后来的惊人发现。如果没有前几级阶梯的点滴积累,默默支撑,也就不会有最高一级上那迷人的风光。
哲学上说没有量变的积累,就没有质变的飞跃。那座阶梯的前几级,都可看作是一种积累。直到牛顿的出现,才把这种积累升华到“质变”,从而使认识更上一层楼。古今中外,许多重要的科研成果,无不经历了一个量变到质变,先积累后创造的过程。
王羲之经过了“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墨”的积累,才写出了笔走龙蛇的《兰亭阁序》;李时珍经过亲尝白草的积累,才编成了祖国的医学宝典《本草纲目》;马克思经过了二十年的资料收集整理思考,才写出了享誉全球的《资本论》;歌德经过了六十载的“笔耕”,才写出了举世闻名的《浮士德》。凡此种种,都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没有经过量的积累,就妄想一步登天,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
然而,仅有积累是不够的,从量变到质变也是有条件的,这便是我们的创新精神。哥白尼没有提出正确的结论毫不足奇,因为“量”的积累还不够。然而为什么到了伽俐略时代,有这么多假说、推论,仍然总结不出最新的成果呢?这便是伽俐略身上缺少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创新精神,他只懂得孤立地局部地进行研究,最终功亏一篑,令人叹息不已。
只有积累,才能为日后的飞跃打下坚实的基础;只有创造,才能在积累的泥土中开除瑰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