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平曾说:“每个人都注定是灵魂的独行者。无论多么崇高的感情,也不过是一颗独行的灵魂对另一颗独行的灵魂最最深切的呼唤与回应罢了。”(引用恰切,起笔不凡。)
是呵!知音难逢啊!(“是呵”,流转自如;“知音难逢啊”,点题自然。)且看古今中外多少颗灵魂正在苦苦地呐喊!以为能够高山流水遇知音,最后却发现不过是一场对牛弹琴的闹剧罢了——这样的例子难道还少吗?(开启下文。)
天才注定孤独。(本应紧接上文,但作者不急着举例,而来了个轻微转身,侧向切题。)
亨利?罗梭(原文即此,应是“梭罗”),一颗伟大的独行的灵魂。那个蒸汽机轰轰作响的工业革命时代不属于他,那些叫嚣着资本主义的怪物不是他的同类。而他的纯净、优雅,又与那个社会格格不入。正如艺术家吴履所说:“我见不得人,人亦见不得我!”于是这高傲的灵魂独自飘荡到那湖边,飘荡到那与世隔绝的仙境去。他亲自伐木、造屋、农作、酿葡萄酒——当然,还有写作。物质的缺乏、同类交流的缺乏并没有折磨他的心灵,相反,净化了他那本就透明清亮的水晶般的心。
知音难逢啊!可当我拿起《瓦尔登湖》,拿起那片幽静的土地,(“拿起”看似不合理,但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妙!)我总要暗自庆幸——幸好罗梭没有知音,否则何来这资本世界里最静谧的一声呼唤?
文森特凡高,另一颗为世人误解的伟大的灵魂。艺术的强烈情感与世人的嘲笑唾弃双重地煎熬着他那敏感而脆弱的心,至到他在那片麦田结束自己的生命,(原文即此,应改为“直到”。)他也没能找到知音。浓郁饱满的色泽下,是他那千疮百孔的心。他疯狂地爱恋着一个怀孕了的妓女,可她却说:“我看不起你。你不过是个穷画家罢了。”听到这句话,他的世界倒塌了。
知音难逢啊!可每当我看着那幅《向日葵》,感受着那鲜亮的黄色下隐含着的生命的张力,我也要暗自庆幸(“也”字用得好!)——幸好那妓女没有爱上凡?高,不然恐怕他早已沦为为家庭忙碌奔波的丈夫,又何来那些精神与痛苦在上面颤抖着的画作呢?(此句有表现力!)
天才注定孤独。(此处看似多余、无力,实则呼应前句,重申主张,更重要的是开启下文,使文意翻进一层。请注意下段的“因为”。)
因为只有独行的灵魂才能找到自己的上帝。没有另一颗灵魂同你在人生之路上一唱一和,有时反倒能让你更加专注地思考自己的来路与去向。知音固然重要,心灵的交流、思想的对话也必不可少。(思维之严密,此处可见一斑!)然而若实在寻不得知音,何不沉静下来,独自品味一段孑然一人的旅途?(这一段理性思辩,文采斐然。)
尝试在静默中同心灵对话,也许你会发现,自己已然是最好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