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回家度数日,17级的台风来觅我了。
它说:“晨风,可否为我挥笔,书写一二?”
我不语。它笑了。
它任性肆意的影响,使我拿起了笔。
我低垂眼帘,忆着我的所见、所闻。
脑海中,一幕幕闪过,我伸手去捕捉住它们的身影,捕捉住台风那个任性的孩子所留下的痕迹。
良久,我缓缓抬起眼帘,将所有欲述之言尽皆倾泻于笔尖,由笔墨渲染在素素淡淡的纸上。
此文,就叫做《叙狂风而述暴雨》吧。
——前言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题记
“台风’威马逊‘预计在今晚九时前后在徐闻、雷州一带登陆,中心风力达到17级以上……”
我凝眸,望着手机屏幕里所显示的信息,坠入了沉思。
17级么?威力会有多大?农村里的众多寒舍经受得住折腾吗?田里的庄稼呢?怎样了?
哗啦啦!呜呼!涮涮!
风动了,它发出了恐吓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拉出,心有些许惶恐地听着风撕拉屋顶铁片的声音。
漆黑的房间里,我拿着发出颤巍巍的、昏暗的光线的手电筒,貌似照到了台风那凶残的嘴脸。
我忆起了以往台风那肆意的破坏……我不敢再想。此时是七月盛夏,空气里的余热吹在身上,使我有些许发抖地躲在被窝里面。我听不到,听不到风轰击门窗的声响,听不到风撕拉屋顶铁片的声音,我听不到……我终是沉沉地睡去,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自顾自的径直走进只有我的梦乡,隔绝外界的一切。
翌日,五点多时,天空还是一片昏暗的时候,我被老哥拉起,进行紧急抢救。
啊!望着眼前的一切我不禁惊呼出声。只见水已经浸没了底层的肥料,我望着大厅堆积甚多的肥料,我的嘴角有些许抽搐。诺多的肥料啊……我二话不说,直接去消毒柜里拿出一个碗,开始勺地上的水到桶里面去。一碗又一碗,一桶又一桶,身体上的劳累全然不顾,脑海里只有勺,勺,勺。
勺水的时候,母亲一直在说着台风的危害︰“唉……台风害的可都是咱们老百姓啊!也不知田里的树木怎样了,十几亩啊!房子也不成样子了……”
勺了好久的水,终于终于,地面上的水只有浅浅的一点了。
呼!我不禁呼出一口憋在心头已久的浊气。终于,可以休息了。我站起来,略微伸了伸身子,便欲出去瞧瞧。
哐当!我拉开沉重的铁门,风便迫不及待地牵着雨的手齐齐扑在我的脸上、身上。
我闭上双眸,拉起衣服随意地揩拭了一下,便睁开了双眼。
啊!尽管我早有预料,但我还是被震撼到了。眼前这一切的一切,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能想到的,只有四个字——一片狼藉!对,这真的是一片狼藉!这片大地,此时此刻,实在是狼藉不堪!
我抬脚走出门口,心情震撼地缓缓走着,暗道:17级的台风真不是盖的。
农村诺多的树木,不是倒下,而是直接断了!不断的树木,也已孑然一身,枝桠树叶尽数坠落在地,独剩树干在风里颤颤巍巍。
当然,还不仅如此。树木都这般惨不忍睹了,其它的,又能好到哪去?
门烂!窗破!墙坍!顶掀!杆倒!
以上十个字绝对不是子虚乌有的事!
望着眼前狼藉不堪的惨不忍睹样,我仿佛看到了昨夜台风肆虐的情景。
这方天地,甚是昏暗!风凝聚着雨的力量,化为了无数把利剑,自墨色的天空狠狠斩下,纵然是再粗大的枝干,也难逃断裂的命运,众多枝桠尽数无力地坠落。呜呼!风笑了,风得意地笑了。于是乎,更加肆意了起来。咔嚓!随着这一声响夹杂进风那猖狂的笑声时,树木应声而断,倒在大路上,将大路截成了两半,仿佛是在警告着大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还不止,台风那孩子还没任性够。紧接着,台风甩出有力的大手,大喝一声“死开!”后,狠狠地拍在学校的旗杆上,旗杆一碰便倒,简直就不是台风的一合之将!随后,台风将墙壁轰坍,将屋顶的铁片一掀而开,哗啦啦地抖落坠地。一路上,台风势如破竹,攻势甚是猛烈,颇有神挡杀神、佛阻灭佛的凌冽气势。
“瞧,那家的房屋好好的。”
旁人的议论声将我从昨夜拉回,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大部分是完好的。
“他们家上次屋顶被掀了之后,就做得牢牢的,自然不会坏啦。”
是么?17级的台风也奈何不了啊。呵!不禁冷笑一声。
台风,既然你要我为你书写一二,那我便如你所愿吧。此诗名为《书狂风而写暴雨》。
凌冽台风甚威武,断树倒杆掀房屋。
富人淡看漫天雨,穷人苦愁弱房屋。
强者为王败为寇,安然风晓其背后。
可怜弱小众林树,强风面前知命数。
高一:杨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