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我,晚上一写完作业,就到书房中拿书看,有时看到爸爸妈妈在厨房忙活,也不去搭把手;现在的我,写完了作业便走到厨房,帮妈妈洗洗碗,帮爸爸切切菜,大家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有说有笑,不亦乐乎。为什么我会一下子转变这么大呢?其原因嘛,还是因为那一次难忘的炸鱼经历......
就在今年春节前的一天,家里买了一箱带鱼。收拾好之后,妈妈说:“佳源,今天学学炸带鱼吧?你帮妈妈搅面糊?好吗?”
说实话,我对做饭是实在不感冒,从小到大只会炒个鸡蛋、调个黄瓜。但是不管怎么说,不能自己先泄气不是?我就眼一闭,答应一声,硬着头皮上阵了。
我从厨柜里拿出一个盆儿,一不小心还带倒一个平底锅。我盯着它在地上“得儿得儿”地转圈,彻底无语了。我拾起锅,扔进了厨柜,从面袋里舀出许多面,扣进盆里,只弄得面尘飞扬,呛得我直咳嗽。回到厨房,我把盆儿放到水池里,拧开水笼头,水“哗哗啦啦”地倾泻而下。这时,只听妈妈一声惊呼:“太多了!”我一惊,连忙关上水龙头。低头一看盆里,我的天,已经稀得不成样了!我低着头又去舀面。小心翼翼地舀出一碗面倒进去,把面袋子放好,再次回到了厨房。我把盆儿搁在桌上,一手拿一根筷子,在盆里胡乱搅着。“哇呀呀呀,看我的‘群魔乱舞’!”我一边说着,一边更用力地搅着。妈妈瞧着我的傻样,“扑哧”一声笑了。突然,在我的筷子的“怂恿”下,一小股面“越”过了“警戒线”,泼到了桌上。我一下子停下了手中的“两手乱搅”,一吐舌头,还未等妈妈发作,就扔下筷子,抓起抹布,跑到妈妈面前说:“我来抹桌。”
经过这一次次失误后,我反倒轻松了。反正是第一次做,做不好很正常嘛!抹完了桌再来审视我那盆面糊,咦,不错呀!没有面疙瘩,稀稠正好,看来我的“群魔乱舞”还是挺有作用的哈!下面就该调味了。应该放什么呢?唉,既然没说,那我什么都放一点儿吧!于是,我把目光锁定到架子上那一排调味料上----
----孜然粉?放!我放进去半勺;
----盐?放!我又扔进去一勺多;
----饺子馅料?放!反正都是让人吃的,放哪里不都行?又有小半勺进了盆里;
----炸鸡粉?放!炸鸡和炸鱼反正只差一个字;
----没酱油了?蚝油代替!放!
----蔬之鲜?放!炸鱼加上蔬菜风味,味道顶呱呱!
终于调好了味,应该可以开始炸了.
妈妈架好了锅,开好了火,我也开始把带鱼段一块块地夹进面糊里。妈妈弯腰拿起油桶,“咕嘟嘟”往锅里放油。这次轮到我惊呼了:“怎么要放那么多油啊?”但是看到妈妈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时,我不说话了,但夸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不一会儿,油热起来了,我就把带鱼从面糊里捞出来,空了半天,放进油锅里。我看见油像浪花一样翻卷着,还发出“嗞啦”的声响。妈妈拿着筷子在锅里翻着鱼,不一会儿,鱼香就飘荡在厨房里了,我陶醉地吸了一口气。刚开始,我的带鱼和面糊总是不和谐,不是沾少了,就是糊多了,我快烦死了。可是后来慢慢地,它俩就都听话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一样威风神气,高兴得都忘了自己姓什名谁了。我看见妈妈也是一脸喜悦,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我长大了吗?还是因为我懂得为父母做事了?
盆里的鱼已经见底了。我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才知道做饭原来真得很累。这时,门响了,爸爸走了进来。爸爸见我也在厨房忙活,先是眼睛一亮,继而喊了起来:“哟,不得了!我们佳源会炸鱼了!”
我连忙让爸爸尝尝。爸爸一边吃一边说:“真好吃,比爸爸炸得鱼好吃多了!明天带到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让大家都尝尝佳源的手艺!”
终于把鱼炸好了,我的胳膊只有一个感觉:酸。草草吃了饭,又看了会儿电视,我就去睡觉了,做梦竟然还是在炸带鱼!
第二天,我拿着鱼来到奶奶家。爷爷一听说是我炸的鱼,二话不说就去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爷爷一尝就称赞道:“嗯,这鱼做得可真不借!面糊和得稀稠正好,味道调得真鲜!嗯,我们丫头会做饭了!”
我想到昨晚我的“群魔乱舞”和“乱放一气”,偷偷地笑了。同时,我也深切体会到父母做饭的辛苦,原来看似简单的事,做起来是那么麻烦。以后,我要尽量多帮爸爸妈妈做事。
我拿了一块鱼放进嘴里——真好吃!原来,自己做的东西,吃起来是那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