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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种美

2022-04-01抒情散文

冬阳斜斜地射下,温暖而恬静,又是一个美丽的清晨。

河里的水面虽已结了一层薄冰,却不阻碍洗下小溪的流动。溪边是乡村人家堆的稻草垛,憨厚而老实。

现在还早,却能闻到一股股浓郁的饭香。几个老头,老太,捧着几碗热乎乎的玉米糊,坐在阳光底下的石凳上,一个个稻草拧成的垫子比沙发还暖和呢!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悠闲地聊着——可以是那刘备与张飞,也可以是东家的猫妈妈,西家的狗宝宝。他们不紧不慢,跟自家的白鹅一般,一板一眼,牙齿颇有节奏地磨动着。嘴角流下的玉米糊在阳光下闪着金子一般的光。那细长的筷子似乎有磁力,一团团的玉米糊若止若流地跃上来了,蘸上一点咸菜不断往嘴里送,重复着喂、嚼、咽的动作。左手的碗随着进程渐渐地倾斜,玉米糊都滑到了碗沿,等最后一口进嘴,大花碗就像刚洗过一样干净。捧着空碗,捏着筷子,聊天的嗓门更响了。

小孩子可不这样耐心,他们只管将嘴凑在碗口,像扒饭一样稀里哗啦地吃着。没过一会儿,就丢下碗,一溜烟冲到了集合地。黑白配,分工完毕,大家便撒腿就跑。伸出裹着棉袄大衣的手,笨拙地抓起一把雪,边撤退边射击。对方显然是早有预防,不但躲过了飞来横祸,还将一个硬球在空中划出了弧线,赶紧,撤的人更快了。等到硝烟熄灭,孩子们不是裤子湿了,就是袖子潮了,被大人们拽着想拉回家。没走几步,大人刚一松手,他们一挣脱,又冲回营地了。身后的叫唤声渐行渐远。

好看的还是那洒在空中的,纷纷扬扬的雪,在一道道金光的折射下,显得晶莹剔透。

雪,快化了。牵着我的狗,由它领着我爬上山岭。全新的脚印蜿蜒着,起伏着,成了一条山路。拨开那一层层的雪水、枯枝、落叶,惊奇地发现,泥巴中早已攒动着一些小生命,淡淡的绿,尖尖的牙,那样小,那样精致。禁不住趴下身子,贴近细听,似乎那拔节的声音真的不期而至了。

望着山下那个宁静的小山村,很享受地闭着眼,长在这个美丽的清晨,我快乐地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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