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稀薄的阳光透过一层薄薄的窗纱注入我的心田,没收了昨夜那份凄冷。
不过,妈妈那如雷贯耳的声音将我从甜美的梦境中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我揉了揉眼睛,极其困难地睁开双眼,一阵刺耳的光芒闯了进来,迫使我不得不再次闭上了双眼。可,手上的动作不敢停,闭着眼睛,我也得在短时间内穿上了衣服。
给妈妈简单“寒暄”了几句,抓起书包,同时又推门而走。妈妈则在一旁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嘴边却又不停的责备:“这下你可慌了吧!”
楼道里只剩下妈妈的回音,我早已逃之夭夭。
路过这条熟悉而陌生的小路,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气,竟没有从前那令人恶心的恶臭了。
步子虽然在前进,可心中的疑问却堆积如山,堵住了通往前方的大门。
整个中午,我被心里的疑问缠绕着。放学铃刚刚敲响,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回赶。一个身着橙黄色马甲,洗得发白的运动裤,已让人看不出那条裤子原来是什么颜色了,脚上一双有些变形的黑色皮鞋,跟她的装扮有些格格不入。
手里拿着舞动的扫帚停了下来,只见她把扫帚轻轻地靠在一旁,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那条令人发臭的水沟前。
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干。
只见她半弯着腰,双腿也跟着弯了起来,弯的弯度好似跟直直地站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区别,有可能是身体的原因不允许她这样做。那样子看起来可笑极了。
我正想捧腹大笑时,那一刻,我又停止了。她那双有些粗糙的大手正往水沟里伸。我的手捂住了嘴巴,不让它吸引“奇异”的目光。
胳膊在空中晃动着,过了一会儿,一团污垢没收了她的双手,一阵干呕打破了空中的寂静,她仍是面色不改,连眼神中一丝嫌弃都没有,又从容不迫地把污垢放入垃圾袋,他不顾手上的污渍,拿出的水冲洗干净水沟旁边的污渍,正准备收东西回去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很脏,拿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
我站在原地不动,有些惊讶,看着他那娴熟的动作,我的心里不惊一颤。
望着那条散发着清新味道的街道,望着那弱小而又高大的背影,那一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