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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木棉花

2022-04-04抒情散文

今年的春天来得早,校园里的木棉花开得异常红火。

清晨,在第一抹晨光中,木棉花显得安静婀娜。傍晚,晚霞映得木棉花灿烂似火。有哪一个春,能让人避开山花烂漫,只驻足于木棉花树下,仰望这一树的火红?我每天往返于木棉树下,常常会在火红的花瓣中寻觅一季的依恋。这一树的木棉花,盛开在二月的校园,勃发的是青春的热情?绽放的是生命的辉煌?抑或是义无反顾的执著?

仰望,已成为我对木棉花钟情的姿态。

除去二月的桃粉梨白,春怎经得起骄阳般绽放火红?也许,基于这样的缘故,木棉花就开在笔直的高高的树梢。以似箭的形态叩问苍穹。每一朵都直面烈目,每一瓣都呈现不同的姿态。树干笔直向上,仿佛不加雕饰,似素颜仰面的巾帼英雄,又仿佛饱经风霜,在伤痕累累中昂首的沙场英雄。难怪,木棉花被誉为英雄花。

仰望,已经成为我对木棉树询问的姿态。

生之灿烂,死亦壮美。风中旋舞直线坠落,落地有声。“啪、啪”那是木棉花告别树枝时毅然决然的生命之音。百花凋零如雨纷纷,似女子落泪殇魂,暗香里裹藏着诗意的忧伤。恐怕只有木棉花,给人以另类的壮美:花瓣不离,生死簇拥;落地有声,不作低回流连;向上开,向上而生;仰面落,向上而死。不做矫情之态,不做死别之凄。生也抒怀,死也豪迈。如烈女般刚烈,似勇士般凛然。英雄花,令人对二月有了新的期盼。

仰望,已成为我对木棉花习惯的姿态。

习惯了“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春,则会滋生一种绵绵的温情,虽有对万物生机勃勃的赞叹,却少了迎接夏的豪迈。因而,需要寻找另一种习惯,一种可以毅然开辟生命的另一种境界。忽然想起了“恪守”二字,也便联想到木棉花。习惯了没有绿叶的呵护,习惯在光秃秃的树干上,傲然向上开放。习惯了向上开放,凋零也保持着向上的姿态!也许,她是恪守着自己的生命信念。

经历四季,留意朝夕,那些开在生命里的花朵,自然是各有风韵。在万花中寻得一朵称心的不易,在不易中寻得一朵钟情的更不易。

我从二月里走过,不能完全将对开在心灵深处的木棉花的认识一一道尽,但我可以告诉那些站在高楼上看木棉花的同学们:学会用生命仰望,珍惜青春,开一朵向上的花,让我们的人生迸射出夺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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