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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足迹

2022-04-04抒情散文

南方的冬季是没有雪的,最多也就是树叶上那层勉强感觉得到的薄霜。因此,我有一个向往雪的童年。我联想着雪花的洁白,奇特的正六边形的棱角,甚至琢磨着它们是不是带着云雾的味道。小时候最多的梦就是裹着厚厚的棉衣,踢着精巧的小靴,在雪的地毯上吱吱吖吖地踩出一连串的脚印。我羡慕着北方孩子的游戏,总希望一觉醒来便生在雪的乐园里。

长大的日子,我觉得就像是大树的年轮那般周而复始。学习的压力,学位的竞争,统统化成铺天盖地的卷子和分数。我不晓得孩童的天真和双眼的水灵是不是因为这个而日渐失色,因为那时的我没有理想的成绩,也没有骄人的一面。作为市重点中学的学生,我却被黑压压的学习尖子垫在了最底层。于是颓丧,无奈如潮水涌上心头,我开始极端地认为我是最最差,最最没出息的人。记忆中那年的冬梦看不到雪,我猜想这不是阳光所给予的升华,而是被呼啸的北风掠走了水汽。

即使真有阳光的温暖,我想它也到不了写满阴霾的心房,有一扇垂着灰色帘子的小窗,是它,阻碍了金亮的光芒。每一天,我都会拖着沉沉的脚步在学校到家的两点一线间往返,我不再去注意脚印的存留,因为那只是条条断断续续的毫无意义的影迹。

犹记得中学老师的一句话:反正都是要做的事,还不如就尽力地做好。那次的月考之后,班主任找了我谈,她说:人一生会面临诸多的困难,物质也好,精神也罢,我们都要去面对,这就是勇气,也是责任啊。是的,我不曾想过自己未来的渺茫,就像不知道下一步的足迹会向哪里延伸。我这才发觉原来我步入了“混”的行列,云卷云舒早已成为流年似水的标记,我竟然放纵脚步行至颓唐!

这一次经历彻底把我从深谷中拽了上来,16岁的夏季,一缕新的阳光照亮了我的生活。我欣喜地揭开灰帘子,尽情地拥抱清鲜的带着暗兰香的空气。每天下午,当日影投下片片携有微凉的叶驳,我穿梭而过,任鸟鸣与落花点缀这列漫长的足印。

终于迎来三个春秋过后的第一个冷冬。萧瑟的寒风再一次刺激我的皮肤,又急急地催下几张秋残的黄叶。那一晚,我盖着暖暖的棉被,香香地踏入一个雪天:皑皑白雪的世界,零零落落的雪花,带着淡淡的泥土的芬芳……我,就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迈出一个个脚印。我的身后,留下了一串串的足迹。它们,充斥着最美的梦,最绚烂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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