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黄山,一片血红的亮光点亮了大地,点亮了黄山的每一个角落,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和父母站在莲花峰顶,眺望天际。只见,长满了绿树的山头,一轮初升的太阳挂在蓝汪汪的天空之下。山间好似“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
美妙的乐,美丽的景,沁人心脾。但人群中,一阵小骚动打断这份和谐与宁静。只见,人群中一群青年男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片刺眼的亮光——他们全是光头!“真有趣,”我心中嘲讽着,“品味也太独特了吧!一个个都正逢青春年华,却把头剃得像老头子一样。”
他们的浏览路线似乎和我们相同,不过他们的独特吸引住了我。一路上,他们都在欢笑。他们时而笑得前仰后合,时而又如蜻蜓点水,一掠而过,似乎急切地想要览遍黄山的美景。每到一处景点他们都会请一位游人帮他们拍照,并和那位游人说上一段话。
我们来到了迎客松旁。这时,那群光头青年又叫了一位中年妇帮他们拍照。拍照后,他们依旧与游客说上一段话。他们说得那样的激动,眼角中闪着泪光。话讲完了,妇女的脸上满是惊奇与敬佩。她的表情在风中僵住了。最后,那位妇女激情澎湃地对他们喊了声“加油!”还拍了拍其中一位青年的肩。
每一次的邀请,每一次的谈话,换来的是人们或惊讶,或赞许,或同情的目光。我隐隐感觉这一群光头身上一定有什么故事,他们不是疯子!我惊讶自己对他们竟有了莫名的好感。
我们在黄山玩了一天,他们也在黄山欢笑了一天。
山脚下,我们与这群欢笑的光头“疯子”相遇了。这一次,他们请我帮他们拍最后一张相。我不禁激动万分。速速拍完照,我满怀期待地等着他们与我谈话。可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只说了声“谢谢!”后送了一张纸条给我,便转身离去了。
我飞速打开纸条,一首打油诗映入眼帘:“兄弟长年被癌困,头发飘落如老人。吾等剃头共度难,人生在世再添乐。”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夕阳下,血红的阳光照在他们光亮的头上,折射出一片更加绚烂,更加美好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