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沉思,低吟。
枯藤老树昏鸦
溪边小路,稀稀落落地长着几株枯草,一根蔫黄的树藤仍顽强地扒着一颗老歪脖树。藤稍正虚弱地吐着嫩黄的芽儿,即使是这样,那样嫩小的芽儿,也会在不久夭折。有什么办法呢?唉,几张枯叶迎着凛冽的寒风摇曳着,呻吟着。它们裹紧自己的身子,迫使自己牢牢地抓住那粗糙不平的树干。老树也活不下去啦,水源干涸,土地贫瘠,若不是对这个世界仍存有一丝依恋,早已化作养料。可这样的大树,又能独立多久呢?树丫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翠叶,唯有一只步入暮年的乌鸦僵立在树上。那一身暗黑的毛因为几日的疲累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只剩皮包骨头的腿也伤痕累累,在寒风中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尖利的喙也因为岁月的磨损变得又秃又脆,再也不能使用。不知发现了什么,乌鸦沙着喉咙,凄厉地叫着,叫声混着风声,显得如此凄凉,如此不真实。
小桥流水人家
思绪飘向了几年前。潺潺流水,波光粼粼。小鱼小虾的游戏仍在继续。流水旁的桃花,也被柔柔的微风吹下了几片花瓣,与水底的水草交映着。架在水面上的石板桥,并没有因为年久失修就显得衰败不堪,青苔泥土的衬托反而让它更显古朴,它自己也在为这些独特的点缀自傲着,因为那样让它感到自己在世上的经验比其他桥要多一点。鸡的叫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不远处,炊烟渐渐升起,饭菜的香味溢满这一方土地。是有客人来了吗?还是在庆祝什么呢?清风吹淡了酒菜的浓香,却送来了淡雅的花香,花香正如精灵一般,在你身边舞蹈。
古道西风瘦马
远处的乌鸦叫喊了一声,把他的回忆中止了。睁开眼,风夹带着黄沙扑面而来,风吹在脸上,刀割一般地疼。他骑着马走上古道,道路崎岖,坑洼不平,一派被风侵蚀过的痕迹。胯下的马,瘦弱不堪,走几步便大口喘气,体力也早已不支。颈上的鬃毛也被拉扯得长短不一,佩戴马鞍之处,也是血迹斑斑。它咬着牙,摇摇晃晃地走着,心中只想找一片草地,美美地吃上一顿。正迷迷糊糊地想着,腿一软,倒了下去。
夕阳西下
望着倒在地上的马,他无奈地叹气,风却带走了他叹气的声音。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黄沙,拢了拢单薄的衣衫,便背着夕阳离开了。狂风带着黄沙肆虐着,模糊了他的身影。夕阳渐渐退回了地平线。
断肠人在天涯
夜幕落下,他独自一人走到了一个悬崖。月亮渐渐升起,如水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银光。
他的眼神,却空洞的望向天空。良久,他放声长啸,仿佛要将心中的阴霾尽数吐出。太久的啸声使他喘不过气来。他一边喘息,一边缓缓跪下,口中呢喃:“爹···娘···我好想你们!我好想回家啊!”回声久久不绝,他身后一块石碑上,赫然刻着“断肠崖”
……。
远处,溪边小路旁的老歪脖树上,一只昏鸦稍稍收敛了翅膀,似乎还没有从被过路人惊吓的恐慌中回过神。它僵立在丫杈上,静静凝视着干涸的河床,似乎想起了这里昔日的情景:流水潺潺,落英缤纷,有户人家摆出酒席,为归家的游子接风洗尘。昏鸦仿佛也嗅到了那似曾相识的味道,缓缓地,永远地合上了眼。
初二:双子最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