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重要的财富是人,人最宝贵的是生命,计算生命长度的是时间。由此推断:时间就是生命。
人的时间状态,从总体上讲,大致可分为“忙”与“闲”两种。不论权贵与平民,基本上都是在“忙”与“闲”的交叉中度过的。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时间有情亦无情。说它有情:它总是平等地给予每个人;说它无情:它总是一掠而过,一去不回头。
有人说,时间是人世间最公平、最慷慨、最无私、最友善的朋友;也有人说,时间是人世间最严峻、最薄情、最悭吝、最易逝的匆匆过客。我以为,从不同角度去认识,这两种说法都没有错。
当人们回顾往事时,往往发现自己很少科学地安排运用时间,以至于时间常常在不经意中流逝而去。人的悔恨、懊丧,也抵不过对时间的留恋!
随着年纪增长,人们愈发认识到时间的珍贵,愈发后悔曾经虚度光阴。时间本身总是少言寡语,不论你是善待它,或冷落它,甚至戏弄它,它既不愤怒,也无责怪,从来不吭一声。
那些不珍惜时间的人,当他们衰老的时候,如果盘点一下时间都给他留下了什么,这时会猛然发现,时间留给他的只是有数的假牙,白而无光的须发,七尺之躯,三尺之志。或许这时候他们才认识了一个人类早已重复过千年万代的真理:“寸金难买寸光阴。”
古人说:“天地寂然不动,而气机无息稍停;日月昼夜奔驰,而贞明万古不易。故君子闲时要有吃紧的心思,忙处要有悠闲的趣味。”天地看上去似乎无声息、无动静,其实充盈在内部的阴阳之气无时不在运动;日月虽然昼夜不停地运转,但它的光明却万古不变。所以君子在闲散时要把握住时间,充实自己;繁忙时要放松情绪,使自己保持适当的悠闲。
这里说的“忙”与“闲”,既是指微观,更是指宏观。所谓宏观,就是指生命的投放方向已经明确,闲时忙时都在为到达这一目标积蓄力量,只是在向这个目标跋涉的过程中,有轻重缓急与隐现明暗之别。忙是为了积攒下一些悠闲之隙,以养精蓄锐;闲是休养生息,从而更有实效地去忙。当你闲暇无事时,要心存应变之念,不能松了“紧迫感”这根弦儿。而在忙碌紧张的时刻,则忙而不乱,有张有弛,仍不抛弃生活的雅趣。这种吃紧时忙里偷闲,悠闲时居安思危的“时间状态”,是一种艺术,一种成熟,是生命投放目标明确后的沉静与稳重。如果你的生命投向尚无目标,那么或“忙”或“闲”都可能没有多大实际意义,只能说每天都在“过日子”而已。
徐特立老人说过:“鲁迅认为妨碍别人工作时间是谋财害命,我也以为自己浪费时间就是自杀,尤其是浪费休息时间,直接威胁着生命。”现今人类对浪费时间的现象早就习以为常,不仅有的人优哉游哉,把自己的时间看成不值一文的流水,更有大量的社会活动与拖拉式的服务,平白无故地掠夺人们的宝贵时光,让你无可奈何。如应付差事的大小会议,画蛇添足的检查评比,走马观花的学习取经,形式主义的各类教育等等,还有就医、乘车、取款、购票等没完没了的排队,以及各类遥遥无期的审批,各类欲罢不能的迎来送往……这些大多属于耗时无用的活动,十有八九可归结在鲁迅先生说的“谋财害命”一类。美国著名诗人朗费罗在《海波里昂》中说:“时间是什么?是日晷上的投影,是钟鸣,是沙漏,是日日夜夜,是春夏秋冬,是月,是年,是世纪——这些都只是时间的公断而可见的标志和尺度,不是时间本身。时间是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