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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立的椿树

2022-04-24人生

上下班的路上,总要经过那条街;在那条街上,总能看到一棵挺拔的椿树。在繁华的路旁,没有花草树木,因此,这棵椿树格外显眼,每次抬头望去,总能看到它挺拔在蓝天白云中。

只要驻足一下,椿树挺立的姿势似乎让你忘掉街道的喧闹,一种宁静的心情在空中升腾,让你不由得畅想远方。远方是什么?辽阔的大草原,连绵的群山,还是奔腾的江水,欢唱的小河,亦或是一望无垠的麦田和鸡鸣狗吠的村落。

椿树是唯一的幸存者。以前,它的周围也是树木林立,百草丰茂,然而随着街道的开辟拓展,它们都随风而去。椿树是孤独的,在孤独中还能挺立多久?剪伐命运的斧随时都会降临到它的身上。

然而,椿树依然在固守自己的家园,枝叶茂盛,温暖着那一片街道,让路过的人不至于感到城市的干枯。这种挺立不是街道旁那些栽植的树木的挺立,这种挺立让人想到一种野性的挺立。

它的躯干很直,很挺,也很粗壮,显得高大而坚强。想想多少次寒风呼啸,多少次雷击雨打,多少次风霜雪雹,都没有催弯它的躯干,让人感叹这种野性的坚韧与顽强。

这使我想起柳嘉的《野性的林》中的句子:“我在这里看到了力的素描和写生。野性不就是力的象征?”“它的铁画银钩倔强而刚劲。没有这亘古如一的精神,便不可能有万物的滋生。每一粒种子落入土里便是力的萌芽,你瞧每一棵树都挺拔而昂扬,没有丝毫悠游的逸致,也没有一点踌躇的迹象。它们只是一个劲地拼命向上长,朝着晴空,朝着雨露,朝着阳光。”

这真是一种震撼人心的美。挺立的椿树就是这样的歌者。我听见了它心灵的呐喊;我听见了它与苦难搏斗的声音;我听见了它追逐天空的足音。它奔跑着,趔趄着,越过一座又一座山头,蹚过一条又一条小河。前行的路永无终期,不知道它走到何时。它心里也许只有一个方向——那辽阔的天空。

天空飞翔的鸟儿,也曾停留在它的肩头,为它歌唱,为它祈福,但陪伴它更多的是孤独。它忍受着孤独,在孤独里听清风的吟唱。在孤独里,它与狂风暴雨作战;在孤独里,它迎朝霞,饮霜露,看着辉煌的落日一次又一次沉下山头。

“它具有最纯真、最朴素的美。它毫不做作,既没有病态,也没有畸形。它是这样浑厚、丰满而斑斓。”

椿树,挺立的椿树,在繁华的闹市里成为一种风景、一尊雕塑、一种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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